关闭了武馆,我在团购群里卖西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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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1日,新冠病毒逼近申城,上海进入全域静态管理模式。在浦西封控前一天凌晨,我匆匆写完最后一篇约稿,锁上公司的大门,宣告闭馆。两个月前,我还信心满满地宣告:摸索着开始的的拳师生涯,让我恢复了快乐和自信。年1月31日,中国旧历壬寅年除夕。当大部分人和亲友围坐家中聊天、吃瓜子、刷手机,准备吃年夜饭时,我和散打教练、还有学生小费,却在上海普陀区洛川路号的一间地下室中,挥汗如雨地进行训练。这里是我投资开设的一家综合性武术搏击俱乐部,自己担任馆主。从年进入报社做记者,到年辞职,采访、写作生涯,占据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年华。辞职后,我到了一家上市企业做品牌公关,摸了几年鱼,过了几年安生日子。后来,在一个不靠谱儿合伙人的怂恿忽悠下,我从银行借了一笔几十万的创业贷款,拉了一批以前的老同事,准备步入“新媒体经济”。由于用人不当、不懂经营、不会管理,类似一群放牛的人铆足了劲上撒哈拉大沙漠里挖水井而不是挖石油,结果越挖越惨。加之新冠肺炎疫情的反复和市场的不景气,雪上加霜,导致公司债台高筑。我的身体也损耗得差不多了。糖尿病、失眠和抑郁症,就像魔鬼每天在吞噬我。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重症科的王主任和我谈了整整一个多小时,然后对我说:“你得的是中度双相抑郁症,到了需要药物介入治疗的阶段。”一个人真的像我这样跌到了谷底,也只有坦然。跌不动了才会反省调整,才有转机求生的出现。人的命运下一步往哪里走,你想都想不到。年夏天,我一个文人,一个抑郁症患者最后去教武术格斗了,带了徒弟学员一群人,结果还得了一块武术竞赛奖牌。我的人生,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剧情反转。年,我迷上武术,认识了上海武术界的泰斗人物严承德老师,正式拜师学艺。我没有加入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而成了上海市武术协会会员、国际空手道联盟会员……年9月创业失败,我的妻子说:“你为何不考虑把园区地下室的场地利用起来,开一家小型武馆呢。”就这样,我和师兄弟们、徒弟们说干就干,把一个阴暗杂乱的废弃仓库,打理成一家中日武术风味浓厚的武馆。我也就成了武馆的馆主,道场的“道长”。两个月后,我带着武术教练和会员参加了“长三角传统武术和散打比赛”,包揽了武术C类拳种的金、银、铜牌。这样,来武馆的人就更多了,专业的武术教练也开始飞进我这个“草窟”里“筑巢”。谁也没想到,上海会因疫情封闭。关闭了武馆,我带着一家人搬回了父母待拆迁的“两万户”(上海最早的工人新村)老宅中,足不出户,全家防疫。半个月之后,开始感到物资缺少的压力。引起物资匮乏的原因,一来是家中人多,物资储备不足。二来是此地是“两万户”老旧小区,老人多、外来打工者多、贫困户多,凑不齐团购的量。我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自嘲:“成功减肥。”不想,看到信息后,各地的同行、同事、朋友纷纷要邮寄物资给我。街道也为我们发来了物资。一位朋友送来的一大箱丰富食物里,竟然还有四罐可乐!依靠各方的捐助总不是个办法,如老歌德在《浮士德》中最后一幕中唱诵的:“凡是自强不息者,到头我辈均能救”,必须要想办法自救。于是开动脑筋在家解决生计问题。“要不你找找‘团长’,我们一起来卖蔬菜吧,这样总比呆在家里坐吃山空好”。我的朋友杨导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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